第16章 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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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回到了南海。
她還沒從剛剛的怔楞中回神，就被徐奕喊回了魂兒。
“陸萱，你在發什麽呆，趕快把珍珠拿過來啊。”她在陸萱眼前擺了擺手。
“啊，哦，馬上。”
徐夫人取了珍珠，將其中的妖力提出來註入小白體內。陸萱在一旁看著，徐奕看見她這身衣服，心生好奇，上手摸了摸。
“咦？這是……鮫綃？”
陸萱：“鮫綃？”
徐奕說：“對啊，我們的鮫綃都是冬暖夏涼的，這個挺特別，是那種材質很柔軟的，應該是手藝很好的鮫人紡織出來的。”
陸萱：“也許是祿存星君從鮫人手裏買來的吧。”
徐奕點點頭：“有可能，畢竟神仙都挺喜歡我們生產的布。”
“好了，能不能醒就是它的造化了。你收好自己的東西帶它回去吧。”徐母開始趕客。
“謝謝徐夫人。”陸萱朝她鞠了一躬，“以後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夫人盡管來找我。”
徐夫人看了眼女兒，說：“你只要不跟奕兒鬧矛盾，好好做朋友就夠了。”
下午一點。
陸萱回到學校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太單薄，跟校園裏胖乎乎的羽絨服崽崽們格格不入。
她看著面前入鄉隨俗的徐奕，發自內心地問了一句：“你穿的是鮫綃還是羽絨服？”
徐奕不明所以：“當然是羽絨服。”
她看了看陸萱身上的鮫綃，恍然大悟：“原來你把棉服忘在那兒了。”
陸萱平靜道：“還有口罩。”
她現在根本沒有東西能遮擋自己的臉，她走在校園裏完全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不過這身衣服實用性的確很好，沒想到大冬天穿這麽單薄，她卻一點也不冷。
小白被徐奕揣在厚重的羽絨服裏，躲過了門口保安的巡視，陸萱則是在保安大叔異樣的目光下環抱自己裝作很冷的樣子進了學校。
有點丟人。
陸萱回到宿舍後，小心翼翼地把小白用熱水濕了毛巾擦拭了一遍，他身上泥濘的皮毛變得光滑如初。
跟一百年前渾身焦黑的一幕形成鮮明對比。
陸萱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小白雖然只有十個小時沒有見面，但其實小白已經等了一百年才找到她。
“對不起，等得很辛苦吧？”
小白沒有回應。
陸萱給他蓋上被子，自己躺在旁邊睡下了。
孟玲抱著海膽回來，見陸萱睡了還以為她辦完事回來了，走近一看才發現她懷裏出現了另外一只貓。
她摸著海膽的腦袋低聲說：“崽，你媽又有新兒子了。”
“喵？”
“跟姨姨過吧。”她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喵？”
陸萱做了個夢。
她看見小白在孟奶奶家好好養傷，身上的傷痕慢慢被雪白的皮毛覆蓋。
孟奶奶去世了。
祿存星君將她葬到了扶柳山上，和小白一起站在墓前祭拜。
“白貓，做個交易怎麽樣？”
“你助我將那黃半仙收服，再將你煉的法寶交出，我便上報你的功績，如此一來功過相抵，你便能和那小姑娘再續前緣。”
白貓化作人形，沖他勾唇：“好，不過曜石已經不在這個時代了。”
“什麽？！”
“我已經讓她貼身帶著了，除非吸收完黑曜的妖力，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取不下來。”
“你莫非……”
“沒錯，我去了南海。”
“啊——妖孽，拿命來！”
……
陸萱感覺手裏握著一團熱乎乎的毛團，她睜開眼睛，剛好對上小白的藍色瞳孔。
“小白，你好些了嗎？”
小白舔了舔她的嘴角，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好像在說：“嗯。”
陸萱又問：“你後來是不是去過南海，把項鏈給了我啊？”
小白點了點頭。
“所以那次讓我戴項鏈的是一百年前的你？”
“喵。”對。
“那你來過幾次啊？”
“陸萱，你嘀咕什麽呢？”孟玲問道。
陸萱：“……”啊啊啊她忘了這是在宿舍了！
“沒，沒什麽，我剛睡醒，跟小白說說話。”
“小白？”孟玲來了精神，探頭過來，“說，你什麽時候在外面有了別的小貓咪？你的海膽已經投入了我的懷抱知道嗎？”
陸萱坐起來，小白也從被窩裏鉆出來，跳到了桌子上。
“謔，這貓長得真漂亮。”孟玲誇了一句。
上鋪的聶盼盼也從床簾探出腦袋：“不過，陸萱你是從哪裏把人家拐來的啊？”
孟玲問：“你說今天有事，不會是跟徐奕去偷貓了吧？”
陸萱搖頭：“不是這樣的，小白也是我家的貓。”
似乎是為了回應陸萱說的話的真實性，小白“喵”了一聲，端端正正坐下了。
孟玲連忙把被窩裏的海膽抱出來，放到桌上，慫恿它：“崽，叫弟弟。”
陸萱：“……”
小白：“……喵！”
陸萱拍了拍小白的頭，對孟玲說：“小白才是哥哥。”
“噢噢。”
說完她就開始慫恿海膽叫哥哥。
海膽望著眼前這個儀態風騷的白貓，不屑地嗤了一下，然後跳回孟玲床上睡覺了。
孟玲樂了：“得，吃醋了，你說怎麽辦吧海膽它媽。”
陸萱汗顏：“……哈哈。”我真的不想當他的媽。
徐奕也探出面膜臉，提醒道：“同志們，現在已經八點了，明天有期末考試，所以今天得早睡，最多再覆習兩個小時，我們必須睡覺。”
孟玲嚎了一嗓子：“蒼天吶，如果我有罪，請讓月老來懲罰我，而不是期末考試！”
陸萱問：“為什麽是月老？”
徐奕：“因為她寧可單身也不想掛科。”
陸萱：“哦～”
孟玲：“嚶——”
陸萱下午補了覺，目前還不困，於是她拿起了專業書開始看。
小白在她旁邊坐著，它也想看書，上面的字的確認識，不過連在一塊它就看不明白了，索性回到陸萱的枕頭邊上打盹蓄養妖力。
十點鐘，寢室熄燈。
陸萱輕輕把被子蓋在小白身上，定好鬧鐘睡了。
七點鐘，鬧鈴響。
此起彼伏的鬧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七點十分，七點十五，七點二十，七點二十五……
但直到七點半還沒人起床。
被吵醒的海膽一爪子呼在孟玲臉上。
五秒鐘後，孟玲驚呼一聲：“七點半了起床啦——！”
西方不亮東方亮開始了雞飛狗跳的一天。
四人匆忙洗漱完趕去吃早飯，拿好準考證學生證身份證就去各自的考場了。
169室內靜悄悄的，只餘兩只貓咪的呼吸聲。
小白八點才醒，他本來臥在陸萱枕頭中間，打算睡個回籠覺，但下一秒就跳到了桌面上，看著陸萱的對鋪眸光微閃。
海膽，不，黑曜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小舌頭伸出了一小截，透著淡淡的粉，可愛又滑稽。
小白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把妖力還給他，卻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饑餓。
他看了一眼櫃子上的貓糧，果斷選擇了陸萱的存糧——零食罐裏的小魚幹。
貓糧還是留給他的好弟弟吃吧。
海膽被一陣熟悉的香味吸引，睜開眼發現昨天出現在這裏的白貓在扒它前主人的小魚幹。
至於為什麽是前主人，是因為陸萱總是不管它，孟玲昨天給了它名分，它當然選擇喜歡自己的鏟屎官。
可是……
那小魚幹真的好香啊……
陸萱媽媽的手藝真的沒話說。
那只吃得津津有味的白貓連瞥都沒瞥它一眼，像是在宣告小魚幹的所有權。
可惡……
它選擇貓糧。
海膽正吃著嘎嘣脆的貓糧，忽然碗裏多了一條小魚幹。
它擡頭望去，只看到一條白尾從上方掃過。
這只貓還挺好的喵。
中午四位勇士戰場歸來。
看見散落一地的貓糧和空蕩蕩的零食罐，陸萱好不容易支撐著從考場出來的堅強內心終於崩潰了。
本來面無表情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淡聲道：“小白，吃飽了嗎？”
小白：“……”不敢說話。
海膽吃了一條，滿意地喵了一聲：好吃，不夠。
小白：“……”
陸萱目光轉移到海膽身上：“原來你也吃了啊，海膽？”
海膽：“喵～”
陸萱：“很好，下午帶你們吃大餐啊。”
海膽：“喵！”好啊好啊！
小白：“……”傻子。
孟玲抱起海膽，遠離戰區：“媽媽心情不好，來跟姨姨玩。”
徐奕不懷好意地看著某貓：“唉，都多胖了還吃，吃那麽多，下一頓的都提前消滅了，知道什麽叫可持續發展嗎？”
聶盼盼糾正她：“這並不叫做可持續發展，因為魚幹並不會變多。”
期末考試分兩周考完，共六門。周一上午有一場，後天周三上午一場，周五上午也有一場，周六日休息。陸萱決定把教訓小白這件事往後推，至少等她考完試。
然而小白並不知道自己被判了緩刑，還以為陸萱溫柔善良，不打算處置自己了。
陸萱本來打算帶著小白溜出去吃烤魚，也算給自己放松一下。上午的數學太難了，她拼盡全力還是沒能想起來那串阿拉伯數字和希臘字母的組合怎麽微積分。
肯定是那只黃鼠狼的錯！
妖怪當老師也就罷了，怎麽能當數學老師呢！
而且小白吃了那麽多魚幹，想必現在也不會餓，她打算隨便吃點東西，午睡一會兒去自習室好好覆習下一門。
小白擡爪壓下陸萱打開速食泡面的手，叫了一聲。
陸萱：“怎麽？不想讓我吃？”
“喵。”他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麽意思？”
小白又不敢口吐人言，怕嚇到孟玲和聶盼盼兩人，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室內唯一非人但通人語的生物——徐奕。
徐奕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他說不好意思吃完了你的小魚幹，想賠給你一頓更好的午飯，泡面留著以後再吃。”
小白：“喵！”我沒有！
徐奕：“瞧，他多讚同我的翻譯。”
陸萱：“原來是這樣，小白，你要給我什麽好東西？”
小白：“……”
他只是想嘗一下泡面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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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從剛剛的怔楞中回神，就被徐奕喊回了魂兒。
“陸萱，你在發什麽呆，趕快把珍珠拿過來啊。”她在陸萱眼前擺了擺手。
“啊，哦，馬上。”
徐夫人取了珍珠，將其中的妖力提出來註入小白體內。陸萱在一旁看著，徐奕看見她這身衣服，心生好奇，上手摸了摸。
“咦？這是……鮫綃？”
陸萱：“鮫綃？”
徐奕說：“對啊，我們的鮫綃都是冬暖夏涼的，這個挺特別，是那種材質很柔軟的，應該是手藝很好的鮫人紡織出來的。”
陸萱：“也許是祿存星君從鮫人手裏買來的吧。”
徐奕點點頭：“有可能，畢竟神仙都挺喜歡我們生產的布。”
“好了，能不能醒就是它的造化了。你收好自己的東西帶它回去吧。”徐母開始趕客。
“謝謝徐夫人。”陸萱朝她鞠了一躬，“以後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夫人盡管來找我。”
徐夫人看了眼女兒，說：“你只要不跟奕兒鬧矛盾，好好做朋友就夠了。”
下午一點。
陸萱回到學校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太單薄，跟校園裏胖乎乎的羽絨服崽崽們格格不入。
她看著面前入鄉隨俗的徐奕，發自內心地問了一句：“你穿的是鮫綃還是羽絨服？”
徐奕不明所以：“當然是羽絨服。”
她看了看陸萱身上的鮫綃，恍然大悟：“原來你把棉服忘在那兒了。”
陸萱平靜道：“還有口罩。”
她現在根本沒有東西能遮擋自己的臉，她走在校園裏完全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不過這身衣服實用性的確很好，沒想到大冬天穿這麽單薄，她卻一點也不冷。
小白被徐奕揣在厚重的羽絨服裏，躲過了門口保安的巡視，陸萱則是在保安大叔異樣的目光下環抱自己裝作很冷的樣子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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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回到宿舍後，小心翼翼地把小白用熱水濕了毛巾擦拭了一遍，他身上泥濘的皮毛變得光滑如初。
跟一百年前渾身焦黑的一幕形成鮮明對比。
陸萱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小白雖然只有十個小時沒有見面，但其實小白已經等了一百年才找到她。
“對不起，等得很辛苦吧？”
小白沒有回應。
陸萱給他蓋上被子，自己躺在旁邊睡下了。
孟玲抱著海膽回來，見陸萱睡了還以為她辦完事回來了，走近一看才發現她懷裏出現了另外一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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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跟姨姨過吧。”她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喵？”
陸萱做了個夢。
她看見小白在孟奶奶家好好養傷，身上的傷痕慢慢被雪白的皮毛覆蓋。
孟奶奶去世了。
祿存星君將她葬到了扶柳山上，和小白一起站在墓前祭拜。
“白貓，做個交易怎麽樣？”
“你助我將那黃半仙收服，再將你煉的法寶交出，我便上報你的功績，如此一來功過相抵，你便能和那小姑娘再續前緣。”
白貓化作人形，沖他勾唇：“好，不過曜石已經不在這個時代了。”
“什麽？！”
“我已經讓她貼身帶著了，除非吸收完黑曜的妖力，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取不下來。”
“你莫非……”
“沒錯，我去了南海。”
“啊——妖孽，拿命來！”
……
陸萱感覺手裏握著一團熱乎乎的毛團，她睜開眼睛，剛好對上小白的藍色瞳孔。
“小白，你好些了嗎？”
小白舔了舔她的嘴角，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好像在說：“嗯。”
陸萱又問：“你後來是不是去過南海，把項鏈給了我啊？”
小白點了點頭。
“所以那次讓我戴項鏈的是一百年前的你？”
“喵。”對。
“那你來過幾次啊？”
“陸萱，你嘀咕什麽呢？”孟玲問道。
陸萱：“……”啊啊啊她忘了這是在宿舍了！
“沒，沒什麽，我剛睡醒，跟小白說說話。”
“小白？”孟玲來了精神，探頭過來，“說，你什麽時候在外面有了別的小貓咪？你的海膽已經投入了我的懷抱知道嗎？”
陸萱坐起來，小白也從被窩裏鉆出來，跳到了桌子上。
“謔，這貓長得真漂亮。”孟玲誇了一句。
上鋪的聶盼盼也從床簾探出腦袋：“不過，陸萱你是從哪裏把人家拐來的啊？”
孟玲問：“你說今天有事，不會是跟徐奕去偷貓了吧？”
陸萱搖頭：“不是這樣的，小白也是我家的貓。”
似乎是為了回應陸萱說的話的真實性，小白“喵”了一聲，端端正正坐下了。
孟玲連忙把被窩裏的海膽抱出來，放到桌上，慫恿它：“崽，叫弟弟。”
陸萱：“……”
小白：“……喵！”
陸萱拍了拍小白的頭，對孟玲說：“小白才是哥哥。”
“噢噢。”
說完她就開始慫恿海膽叫哥哥。
海膽望著眼前這個儀態風騷的白貓，不屑地嗤了一下，然後跳回孟玲床上睡覺了。
孟玲樂了：“得，吃醋了，你說怎麽辦吧海膽它媽。”
陸萱汗顏：“……哈哈。”我真的不想當他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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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玲嚎了一嗓子：“蒼天吶，如果我有罪，請讓月老來懲罰我，而不是期末考試！”
陸萱問：“為什麽是月老？”
徐奕：“因為她寧可單身也不想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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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下午補了覺，目前還不困，於是她拿起了專業書開始看。
小白在她旁邊坐著，它也想看書，上面的字的確認識，不過連在一塊它就看不明白了，索性回到陸萱的枕頭邊上打盹蓄養妖力。
十點鐘，寢室熄燈。
陸萱輕輕把被子蓋在小白身上，定好鬧鐘睡了。
七點鐘，鬧鈴響。
此起彼伏的鬧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七點十分，七點十五，七點二十，七點二十五……
但直到七點半還沒人起床。
被吵醒的海膽一爪子呼在孟玲臉上。
五秒鐘後，孟玲驚呼一聲：“七點半了起床啦——！”
西方不亮東方亮開始了雞飛狗跳的一天。
四人匆忙洗漱完趕去吃早飯，拿好準考證學生證身份證就去各自的考場了。
169室內靜悄悄的，只餘兩只貓咪的呼吸聲。
小白八點才醒，他本來臥在陸萱枕頭中間，打算睡個回籠覺，但下一秒就跳到了桌面上，看著陸萱的對鋪眸光微閃。
海膽，不，黑曜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小舌頭伸出了一小截，透著淡淡的粉，可愛又滑稽。
小白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把妖力還給他，卻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饑餓。
他看了一眼櫃子上的貓糧，果斷選擇了陸萱的存糧——零食罐裏的小魚幹。
貓糧還是留給他的好弟弟吃吧。
海膽被一陣熟悉的香味吸引，睜開眼發現昨天出現在這裏的白貓在扒它前主人的小魚幹。
至於為什麽是前主人，是因為陸萱總是不管它，孟玲昨天給了它名分，它當然選擇喜歡自己的鏟屎官。
可是……
那小魚幹真的好香啊……
陸萱媽媽的手藝真的沒話說。
那只吃得津津有味的白貓連瞥都沒瞥它一眼，像是在宣告小魚幹的所有權。
可惡……
它選擇貓糧。
海膽正吃著嘎嘣脆的貓糧，忽然碗裏多了一條小魚幹。
它擡頭望去，只看到一條白尾從上方掃過。
這只貓還挺好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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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散落一地的貓糧和空蕩蕩的零食罐，陸萱好不容易支撐著從考場出來的堅強內心終於崩潰了。
本來面無表情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淡聲道：“小白，吃飽了嗎？”
小白：“……”不敢說話。
海膽吃了一條，滿意地喵了一聲：好吃，不夠。
小白：“……”
陸萱目光轉移到海膽身上：“原來你也吃了啊，海膽？”
海膽：“喵～”
陸萱：“很好，下午帶你們吃大餐啊。”
海膽：“喵！”好啊好啊！
小白：“……”傻子。
孟玲抱起海膽，遠離戰區：“媽媽心情不好，來跟姨姨玩。”
徐奕不懷好意地看著某貓：“唉，都多胖了還吃，吃那麽多，下一頓的都提前消滅了，知道什麽叫可持續發展嗎？”
聶盼盼糾正她：“這並不叫做可持續發展，因為魚幹並不會變多。”
期末考試分兩周考完，共六門。周一上午有一場，後天周三上午一場，周五上午也有一場，周六日休息。陸萱決定把教訓小白這件事往後推，至少等她考完試。
然而小白並不知道自己被判了緩刑，還以為陸萱溫柔善良，不打算處置自己了。
陸萱本來打算帶著小白溜出去吃烤魚，也算給自己放松一下。上午的數學太難了，她拼盡全力還是沒能想起來那串阿拉伯數字和希臘字母的組合怎麽微積分。
肯定是那只黃鼠狼的錯！
妖怪當老師也就罷了，怎麽能當數學老師呢！
而且小白吃了那麽多魚幹，想必現在也不會餓，她打算隨便吃點東西，午睡一會兒去自習室好好覆習下一門。
小白擡爪壓下陸萱打開速食泡面的手，叫了一聲。
陸萱：“怎麽？不想讓我吃？”
“喵。”他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麽意思？”
小白又不敢口吐人言，怕嚇到孟玲和聶盼盼兩人，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室內唯一非人但通人語的生物——徐奕。
徐奕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他說不好意思吃完了你的小魚幹，想賠給你一頓更好的午飯，泡面留著以後再吃。”
小白：“喵！”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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